迅雷之惑!昔日曾比肩騰訊,如今轉型四處碰壁,靠玩客幣能翻盤?金融
歲月是把殺豬刀,不僅是形容人的變化,同樣適用于互聯網行業。迅雷,這家昔日的互聯網巨頭屢屢錯過機遇,卻因為“內訌”重回大眾視野,令人唏噓。
最近,迅雷和迅雷大數據之間的“口水戰”備受關注,雙方互相揭短,火藥味十足。區塊鏈、玩客幣、ICO、騙局、內斗等一連串的關鍵詞冒了出來。這家已經漸漸遠離大家視線的昔日互聯網巨頭公司以這種方式重新吸引了市場的目光,實在令人唏噓。
迅雷股價更是受到了“內訌”的直接影響,僅僅四天就從最高每股27美元跌至12.8美元,跌幅達到53%。而此前由于玩客幣的帶動,迅雷股價一度猛漲。
雙方早已“埋雷”
事件始于11月28日,迅雷發布公告表明要撤銷迅雷金融等品牌的授權,隨后迅雷大數據奮起反擊,爆料迅雷玩客幣是變相ICO、非法集資。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服。最終12月3日晚,這場轟轟烈烈的內訌大戰在迅雷高級副總裁於菲的協調下,達成了共識。
最終的結局是大數據公司管理層將回購迅雷在大數據公司的全部股權,并將更換名稱從迅雷品牌切換到“摸金狗”品牌開展業務,迅雷高級副總裁於菲將繼續負責協調迅雷和大數據的合作。令人疑惑的是迅雷對于於菲的態度,因為之前公告里還提到,“大數據的實際控制人於菲,涉嫌利用職務之便侵吞公司財產,迅雷已開啟內審調查。”
回顧“口水戰”的言論,其實很難判斷到底哪方占理。實際上雙方爭論的焦點也是不同的,迅雷強調的是要收回迅雷大數據的品牌和商標,而迅雷大數據的重點是在迅雷的“玩客幣”并不是所謂的“區塊鏈”技術,而是屬于ICO。
雙方的“雷”其實早已埋下,迅雷曾表示已經失去對于迅雷大數據的監管和控制,作為出資最多的一方,目前卻只有28.77%的股份,而且沒有董事席位。迅雷大數據規定50%股份的股東就可做重大決策,迅雷被排斥在他們的決策之外,但迅雷大數據仍然在使用迅雷的品牌做金融產品。令迅雷感到不安的是,金融產品風險性大,但迅雷沒有能力監管大數據的產品。
迅雷大數據在此前因為金融違規產品被質疑過,“迅雷愛交易”宣稱“10秒開戶30秒入金”、“40倍杠桿高”、“24小時隨時提現”,在3月末因為涉嫌微交易被徹底關閉。目前大數據公司的主要業務有迅雷金融、迅雷易貸和迅雷小游戲,迅雷認為這些業務存在金融風險,尤其是“迅雷易貸”,屬于現金貸產品,運用了“砍頭息”這種模式,還曾被爆料涉嫌向大學生提供房貸。
玩客幣到底是不是ICO?
從今年的三季報來看,迅雷包括云計算在內的其他互聯網增值服務收入達到2080萬美元,同比大漲64.9%,其中“云計算”的貢獻非常可觀,收入同比再次翻番。云計算之所以有如此強勢的表現,跟在三季度迅雷推出的最新硬件產品“玩客云”有直接關系,迅雷形容玩客云的熱度為“創下京東首發1秒售罄等多項紀錄”。
“玩客云”的熱銷,又跟“玩客幣”緊緊聯系在一起。什么是“玩客幣”?其實就是一種數字貨幣,官方的解釋是“玩客云共享計算生態下的基于區塊鏈技術的原生數字資產,它的產生過程與玩客云智能硬件、共享CDN的經濟應用有強關聯,必須通過玩客云智能硬件分享網絡帶寬、存儲空間等資源來獲得。”
用戶可以通過購買“玩客云”礦機來挖礦獲得,獲得的“玩客幣”可以用來兌換自己感興趣的內容。一時間,玩客幣成為熱門產物,由于有很多人收購和賣出玩客幣,價格一路走高,最高已經超過8元,按照玩客幣最初的價格,推出僅僅40余天,就漲了約80倍。
“玩客幣”相當于迅雷體系內的支付貨幣,類似于Q幣。但是為什么玩客幣從推出之時,就被市場質疑為變相ICO?ICO這個詞可能會有些陌生,ICO是“Initial Coin Offering”縮寫,首次幣發行,源自股票市場的首次公開發行(IPO)概念,是區塊鏈項目首次發行代幣,募集比特幣、解決以太坊等通用數字貨幣的行為。
大家應該對“比特幣”并不陌生,玩客幣的玩法其實和比特幣很相似,總量12億個,產量以365日為周期衰減,每次衰減50%,即開挖得越早獲幣越多。迅雷在推廣玩客幣的時候,借用了虛擬貨幣的噱頭,以此降低了推廣玩客云硬件費用,同時也是利用區塊鏈技術吸引投資者。但是設置的玩法又與比特幣過于相似,而政府9月份正式叫停了數字貨幣和ICO之后,玩客幣正好完美的替代了比特幣,成為了單純的炒作投機。
玩客幣在幾家海外數字資產交易平臺上線后,便有了市場價格,從此,“味道”也就變了。被賦予了“投資屬性”的玩客幣,在各大平臺公開交易、瘋狂炒作之后,玩客幣也越來越接近監管紅線——國家明令禁止的ICO,這已經偏離了迅雷當初預設的軌道。雖然迅雷此后連續出臺措施,但是效果并不理想,玩客幣的炒作已經近乎瘋狂。
此前迅雷大數據對于迅雷玩客幣的指控直指于此,聲稱玩客幣并不涉及區塊鏈技術,屬于變相ICO,非法集資。實際上,如果僅用是否去中心化這一指標來衡量玩客幣,答案其實很清晰:它并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去中心化。因為一切是迅雷說了算,如何獎勵、獎勵多少的規則都是迅雷來制定,這就和比特幣截然不同了,它已經喪失了數字貨幣最重要的特點之一“去中心化”和“無監管”。
最關鍵的是,玩客幣的最終用途,迅雷方面始終語焉不詳。官方的說法是:用戶可以通過玩客幣獲取包括網絡加速、云儲存、共享內容等方面的眾多服務。但具體到細節上,玩客幣到底能夠換取什么樣的服務,換取每一項服務又需要用戶付出多少玩客幣,迅雷方面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的方案。
消失在人海的迅雷 病急亂投醫
10年前,迅雷超過當時的行業龍頭網際快車,成為中國最大的下載工具,幾乎成為每臺電腦的裝機必備軟件。10年后,再次提起迅雷,卻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在今年9月,老對手QQ旋風正式停止運營了,也同時意味著迅雷成為最后一個幸存者,但這未必是件好事,因為下載領域已經日近黃昏,是時代變遷的必然結果。
早期的迅雷,依靠“盜版”和“色情”積累了大批用戶,可以說在2011年達到巔峰,占據了中國下載軟件市場78.7%的份額。但是,正是因為迅雷培養了互聯網用戶下載盜版和色情資源的習慣,同年的IPO因為這個問題被打道回府。
為了赴美上市,迅雷不得不進行違規版權“大清洗”,同時為了挽留正在流失的用戶,迅雷必須在內容購買上投入更大成本,也就是旗下的產品“迅雷看看”。
但是,連年巨額虧損的迅雷看看,在重大的盈利壓力面前,已經淪為雞肋。國內視頻網站近些年百花齊放,但是迅雷看看既沒有現金儲備和融資能力,也沒有和上游內容行業合作的資源,早已掉隊。終于,在2015年4月,鄒勝龍僅以1.3億元就把迅雷看看全部股權賣給了響巢國際傳媒,甩掉了這個包袱。
迅雷的盈利模式是以加速下載的技術為依托,吸引用戶購買會員等相關訂閱服務。但是在如今的互聯網圈,僅靠這種單一的模式很難生存。轉型,成為了迅雷刻不容緩的事情。雖然甩掉了迅雷看看,但是迅雷沒有放棄視頻領域,而是選擇了短視頻和直播,盡管有了一些成績,但是短視頻領域競爭太過激烈,而迅雷入局時可以說已經是“下半場”了,恐怕是有些晚了。
除此之外,迅雷還進行了很多嘗試。如收購圖片處理軟件光影魔術手、嘗試“社交平臺+資源分享”的模式等一系列舉措,不過大多都磕磕絆絆,未能取得理想的成績。另外,迅雷也在加強機器學習等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雖然云計算、短視頻和人工智能都是當下的大趨勢,但迅雷的“多元化”布局,似乎總是給人一種“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結語
對于迅雷的轉型過程,有些機會的錯失比較可惜。第一個機會是移動端瀏覽器;第二個機會是流媒體;第三個也是最大、最可惜的機會,就是手機的應用商店。當移動互聯網大潮沖擊PC市場后,依賴PC端通道的業務也開始大幅下滑,迅雷逐漸從一線互聯網陣營中掉隊。如今,這位曾經的互聯網巨頭,甚至不及很多初創的獨角獸企業。
歲月是把殺豬刀,不僅是形容人的變化,同樣適用于互聯網行業。如今整個下載工具市場的衰落,并不是因為服務商們做得不好,而是這個時代不再那么需要它們;淘汰它們的不是用戶,而是這個移動互聯網時代。
來源|品途商業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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